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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功與快樂

寫作難產的人,在感受被時間催稿的同時,也能體驗到光陰似箭的真意。就像是經濟拮据的人,感覺才繳過房租,怎麼一會兒來催討房租的房東又出現在門口,才驚 覺一月容易又月初。原本計畫每個禮拜來寫些東西;訓練自己的思路,也記些值得記錄下來的人、事、物和想法,免得老了記憶變差時,忘了這些珍貴的點點滴滴。 結果,思緒慢兼不諳打字,往往一篇文章要兩個禮拜才能搞定。業餘的人 ( 專職是家庭主婦 ) ,一個月寫兩篇文章也還算是「上進」。十月初剛擠出一篇文章時,還 想十月有三十一天,漫漫十月裡一定能再寫出一篇東西。然而最近沉迷於連續劇和研究某一直銷的產品,於是進度逐漸落後成一月一刊,而且還深深感受到歲月如 梭。好像才在慶祝光輝的十月 ( 對所有華人而言 ) ,怎麼一下子間,過完了來美至今最冷清的鬼節,從萬聖節、結束日光節約時間,恍然一覺已進入了秋意深濃的十 一月天。 最近看連續劇和研究某產品,除了娛樂和對某產品的了解以外,還得到附加的收穫,或者說是對一些名詞、世俗或社會價值有一些省思。 「閃亮的日子」裡有一次女主角問她媽媽,人生是否有夢想,並且說如果沒有夢想,人生就是一片空白。她的媽媽聽了心頭一震,開始回想自己是否有過夢想,夢想 又是什麼?而我也跟著思考我有過什麼樣的夢想、我的夢想實現了嗎?從小我就想當老師,也許是從幼稚園開始我的級任老師都是女性,對於她們能有一份可兼顧 家庭,並且受人敬重的工作,嚮往不已。然而從小的夢想,卻在無意之間,一次又一次的錯過:大學聯考的志願單沒填好,重新分發到政大教育系又自願放棄。就像 現在,大學畢業以來,頂多能在非正統的學校或課後活動擔任老師,始終與正統的學校無緣。這幾年忙著準備、應付各種要申請教育學分班前必須先通過的考試。不管有多困難,不管考試內容有多無趣,我還是一一去準備,然後不管考幾次,一一去通過那些考試,得到認證。甚至,在申請過程中的面試,不管面試官多無理的要求,也不管面試官所要求的,在現實環境裡有多難達成,我還是一一克服;失敗後再捲土重來。然而是命運、大環境、抑或是面試技巧不好,終究還是沒能獲得入學許可。不能達成夢想的人生,是否就是一片空白? 在一次專業經理人的演講裡聽到:「什麼是成功?」 「成功就是你對你的生活能滿足」--自己對自己的現況能滿足,而不是由別人來決定,也不是從世俗的眼光或社會價值來判定。既然自...

納悶

心中有很多不解的聲音:有不平之鳴;有無奈的怨嘆。例如:為什麼自認能當個好老師(不僅自己的學養足以擔任中學的中文老師,而且以自己負責、有良心的個性、教養,客觀地說絕對會是個認真負責的好老師)而且該考的試、該做的實習也都做了,卻一而再地在面試之後被拒絕進入教育學分班,失去中學的中文老師的資格呢?如果如基督徒所言: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那麼為什麼上帝要捨棄我這樣能夠成為良師的人呢?雖然能成為好老師的人很多,不差我一個,但是眼前就不乏被學生、家長嫌到不行的中文老師,而上帝卻「安排」他們擔任中學的中文老師,這是甚麼道理?難道上帝有什麼特別的旨意嗎?是要這些學生學習在亂教的環境中能夠學有所成嗎?是所謂的要「勞其心志」,所以故意派教不好的老師給他們嗎?這些老師,像我兒子的中文老師,我想我唯一不如他們的地方,就只有英文。英文好,方便老師和家長溝通、方便在學校處理行政事務或開會,卻無助於學生學習中文。像我這樣的英文程度(能說,但不習慣也沒能力很流利地全用英文說),才能讓學生擺脫依賴英文而學不好中文的習性。這也就是為何以前我們在母語是中文的老師,用流利的中文來教導我們英文下,花很多時間(從初中到大學)卻普遍都學不好的緣故。又例如我也常想問:為何人一生下來就有那麼多不平等?有些人天生麗質;有些人醜得連父母都嫌。有些人醜,不過還好有顆善良的心,或者聰明會讀書,或者才華洋溢。同樣的,有些人漂亮卻很笨,考試都不及格,也沒有其他才華。這樣子或許大家覺得世間是公平的,然而卻是有人集美麗、聰明、才華、與善心於一身。也許上帝會說如果讓世界上所有人一樣的美、聰明、才華、富有、良善…等等,這世界不是太無聊了嗎?那麼,上帝給甲這樣給乙那樣的標準是甚麼?是隨機的?有特別的意旨?還是如佛家所說"因果輪迴"?如果說是因果輪迴,可是我感受不到我前世到底做了哪些事?種下了甚麼因?這樣的因果輪迴不具有效的教育意義;如果說是上帝特別的安排,可是那些出生在戰亂的東非的孩子,在還來不及長大了解上帝的意旨前,就被一顆飛來炸彈炸死,要不就是被貧窮、疾病折磨而死,他們如何能感受所謂上帝的意旨呢?如果說他們是上帝派來讓其他的人感受到祂的意旨,那麼那些要來感受祂的意旨的"其他的人"又是誰?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軍閥或頭目嗎?為何有些人可以在幸福安樂中領受上帝的意旨,有些人卻要在顛沛流離、貧窮飢餓...

即將開學症候群

原本昨天(八月三十一日),八月的最後一天要寫一短文來悼念八月的逝去,結果家事瑣事太多沒時間寫。今天九月一日,其實八月才是真正地過完,今天來悼念八月的逝去,也許更是恰當。 為什麼要悼念八月的逝去?而不悼念七月、六月、五月…呢?那是因為第一,過完八月,一年也就過去了三分之二了。小時候等一個過年,感覺上要等好久好久,好像等了一個世紀。現在一年已去了三分之二,而過二零零九年的春節,卻覺得好像是昨日之事。同樣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為什麼小時候和現在度過一年的感覺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呢?也許是小時候閒閒沒事等放假盼過節,所以覺得日子長,而現在忙東忙西,不知不覺一年又一年,因此覺得日子短吧!其次,過完八月,暑假也就近尾聲了。而這恐怕才是興起我寫這篇短文的主因。 我雖然不是學生了,卻仍然喜歡放寒暑假;我雖然不是全職工,卻期待放長假。前幾天,大兒子露出憂傷不已的神情,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原來是為即將開學所苦。以前我在讀中小學時,也曾為寒暑假結束、即將開學而難過,然而痛苦指數遠不如大兒子的。以前我只不過是難過地、有氣無力地抱怨暑假消逝得太快,而大兒子除了臉部因極端痛苦而扭曲外,還加上痛苦的哀嚎。不問不知道,以為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一問才知道,是得了即將開學症候群。本來把他的痛苦表情與原因連結起來,已覺得誇張得好笑,尤有甚者,他竟然很幽默地、很有創意地把他現時的心情比喻成即將問斬的死刑犯,而重點是,他說,死刑犯在被執行槍決前總能得到獄卒較好的待遇,然而他有如即將被宰的死刑犯的絕望,卻無如即將被宰的死刑犯所能得到獄卒較好的待遇。因此他才痛苦哀嚎還帶著不平之鳴。而何時我竟成了連犯人在死前都不能給予較好對待的不仁不義的獄卒?除了同情他之外,我不禁也提出反駁:我不是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肉桂葡萄乾包來當你的早餐嗎? 其實快開學了,連我這個學生的媽也得了即將開學症候群:我也很鬱卒!

藍天白雲下的雨天

翻閱舊時日記,很驚訝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親筆所記載的事情。年老記憶衰退,讓我愈越發覺得寫日記或網誌的必要。尤其現在還算是有點老又不算太老的中年,偶而頭腦還會閃出童時或年輕時曾經發生的事情的畫面或說話的內容,不知到年老時,這些畫面或話語還存在腦筋否?然而我也已經感覺到:隨著年歲的增加,頭腦裡閃出的畫面或話語所產生的時間,就越是晚近。即使還有留存的一些早期的記憶,多數也只是些模糊的畫面。所以只要想起什麼事,就必須趕緊記下來,否則過久了,也許這些事情的畫面就再也不會在我的腦海中出現。 在向外子展示暑假剛上完的電腦繪圖的作品時,我們談到繪畫的天分,不知為什麼,頭腦裡閃出國中時被老師選去參加寫生比賽的情景,而當時覺得很糗的事,現在想起來卻覺得有趣得讓我禁不住地笑出聲來。於是我把當天參加寫生比賽的始末告訴外子。 這要從參加寫生比賽前夕開始說起。從小美術成績就不好的我,國一時不知為何得到美術老師的錯愛,率領我和幾個同學到青年公園參加寫生比賽。於是會畫畫的大哥在臨行前趕緊傳授我幾招技巧,其中一招就是用水彩畫藍天的方法。哥哥說如果要讓藍天看起來透光,而且自然地散佈薄薄的雲花,可用乾淨的水彩筆蘸清水,在要畫藍天的地方刷一層水,再用水彩筆蘸青色顏料,然後刷在要畫藍天的區域的最上緣,最後把畫紙拿起來讓畫紙與桌面垂直,此時青色就會在被塗一層水的潮濕畫紙上渲染開來,成為很自然的天空色。聰明的我一聽就懂了,並且記住所有的訣竅,準備參賽時大顯身手。 比賽當天,美術老師和我們幾個同學是怎麼到台北青年公園,我已經不復記得了。只記得我們這一群城郊的孩子進入繁華的都會中心,雖然沒有演出劉姥姥進大觀園的窘事,不過我們個個是眼界大開、雀躍不已。而我因為終於能親臨那赫赫有名的青年公園 ( 數學課本的應用題和報紙上都常出現的地方 ) ,更是喜不自勝。只是當我們抵達時,卻發現天公不作美,陰陰的天空,時不時還會飄幾滴毛毛雨。一開始我們靜待主辦單位宣布比賽照常舉行或取消,後來不知是謠傳比賽照常還是 美術老師不想讓我們白跑一趟,叫我們拿出用具並開始作畫。這下子,我終於等到可以賣弄剛才學到招數。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在畫紙上該畫天空的地方,刷出一條清水,接著水彩筆蘸青色顏料塗在畫紙的最上緣,然後我把畫紙豎起來讓青色渲染開來,成為很自然的藍天白雲。此時有幾個在公園活動的歐巴桑走過來品評我們的畫,其中一位看到...